狗富贵

一个被炸号的死狗写手
专写原创BG,甜骚地鸭皮

在暴风雨中出现的那个男人 第三章

  (独居女大学生*失而复得人形小奶猫)
  我讨厌祁眀,自他染指我那天起,我整个青春期的记忆都被灰暗的晦涩占满了。

  从我十五岁到十九岁,整整四年,从初中到大学,他从邻居哥哥变成了隔壁专业的大学学长。

  我曾经以为高考后,自己就可以脱离了军事化的学习,可以脱离青春期的滞涩,就可以脱离他……

  然后我发现,我再一次错了。

1.

  在面馆吃完阳春面,我放下面碗,从背包里掏出一张二十块钱的纸票放在坐在我对面的祁眀面前, “我下午还有课,现在要去图书馆。要先走一步了,这是面钱。”

  他就坐在我对面,看着我吃面,神色平静舒适。

  虽然面馆里有很多人,但总给我感觉是两个人单独相处。记忆的深处,我讨厌和祁眀两个人相处的。

  好学生祁眀,只要是和我两个人的时候,就会撕下他那张道貌岸然的体面假面,露出龌龊诡异的本色来。

  我不喜欢和他待在一起。要不是他在教室门口大庭广众地拦我,我根本不会陪他出来吃早饭。

  祁眀看了看我递过来的那张纸票,神色没有什么变化, “不急,别这么锱铢必较的,没必要。”

  他笑了笑,“你上大学之前你妈就说让我多照顾你。既然阿姨这么说了,正好我们一个系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
  呵,照顾我?

  你不侵犯我就不错了。

  在我未成年的时间里,持续对我动手动脚了四年的人,又要装什么学长照顾学妹的暖心戏码。

  祁眀,你是真的当我傻,还是在装糊涂?

  ……

  我感觉自己心里像是被什么梗了一下,刺刺的,痛痛的。

  我抬起眼睛,定定地对祁眀说,“大家都大了,照顾什么的,没必要……”

  可能是我的语调太过激烈和强硬,我看见祁眀那张白皙俊俏的脸稍稍愣了一下,嘴唇抿着,像是要说什么没说出来。

  祁眀很少会这样,人前人后他总是一副处事不惊,什么都手到擒来的样子。不管是对学业还是对其他东西,都是如此。

  恍惚的呆愣过后,祁眀又回到了那副平静的样子。

  “应希,我只是关心你。”,他说,“你一个女孩子,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上大学,又不住宿舍,不安全。”

  “应希,你是为什么要住到外面呢?明明我们学校课那么紧张,你居然还有时间两头跑……”

  他看着我,一双眼睛里都是试探和审问的意欲,“是和舍友处不好,还是说…你现在有男朋友?”

  “祁眀,你究竟想问什么!”

  面对我的斥责,祁眀继续波澜不惊义无反顾地说,“我想问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。”

  “以前你虽然连男生的手都没有牵过,看电影看到吻戏还会脸红,但你可从来不会躲着我。不论我说什么,不论多过分,你都会照做。”,他的唇角勾起来,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意。

  “你现在人也搬出去了,遇到我还推三阻四装看不见。”,他说,“应希,你不会是交上男朋友了吧?”

  “我只是比你早一年上大学而已,才一年不见而已。平时看你总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,怎么,才一年你就这么耐不住了吗?”

  总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,才一年你就这么耐不住了吗……

  如果我不是个乖乖女,如果不是我被从小教育着要严于律己,要爱惜自己的名声……要不是这样,我又怎么会畏首畏尾地被你欺压四年!

  祁眀的讥讽让我心中翻涌起了一股酸胀的气愧,充噬着我的心腔。

  我站起身来,看着祁眀那张沉静嚣张的脸,迫切地想要说些什么。

  我那时候恨不得自己能瞬间说出长篇大论千言万语,喷地他体无完肤。

  甚至如果我能像个泼妇一样,抓着他的头发尖叫着乱扯也行……

  可我的喉咙里像是哽咽了什么东西,沉沉的,重重的,让我说不出话来。

  我只能看着他那张白皙的脸庞,紧紧地、无能地捏着自己的拳头。

  我站着,他坐着,我像是气势汹汹一般地看着他。可能是我的姿势太怪异了,引得一旁的面馆老板娘上来好心询问。

  老板娘拍了拍祁眀的肩膀,看了我一眼,小心翼翼地问,“哟,这是怎么啦?”

  “没什么,刚刚惹她不开心了。”,祁眀轻声笑语地回答着老板娘的话,“对不起啊,女孩子有点小情绪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
  “哦,这个样子啊……”,老板娘看了我们一眼,打量了打量,“吵架归吵架,注意影响啊。每年都有几对在我这吵来吵去的,也不是个事。年纪轻也要两个人多担待着点……”

  在老板娘的叨叨细语中,邻桌的目光都向我们这里聚集而来,好奇而又纷杂的目光,纷纷落在了我身上。

  祁眀依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,甚至还体贴礼貌地向老板娘解释起来……

  百无所依,满目狼藉。

  混乱的目光之中,我提起一口气,背起包,推开人群就出了门去。

  不管不顾地冲出面馆走出好几百米,背着包站在马路牙子上,沉沉地吐出一口气,我才觉得自己的眼眶肿肿的,眼角有些湿湿的。

  那一瞬间,我突然觉得祁眀说得的对,我就是个乖乖女。

  就是最听话最笨的那种,也是最好欺负的那种。

2.

  几天的吃药打针让菲塔的身体稳定了下来,他已经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烧咳嗽了,偶尔还能自如地变成人形帮我做点家务。

  每错,几天的琢磨下来,他已经可以自如地在猫形和人形之间切换了。

  当然,大多数时间里,他都是一只黑猫的样子。

  他果然也是更喜欢做一只猫吧,猫形对他而言更舒服。

  不过因为他偶尔也会变成人形在家里溜达,我还是给他买了两身简单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。

  毕竟,猫可以裸奔,人可不行。

  菲塔回到我身边之后的生活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,他更多的时间也是用猫的形态来陪伴我。

  他从来不是那种会撒娇的猫,不会为了一点吃的就卖萌撒娇打滚,也不会对你言听计从讨你开心。

  但怎么说呢……他经常会在你写东西的时候过来蹭你,在趴在你的电脑前陪着敲键盘的你。

  菲塔不会撒娇也不会卖萌。

  因为对菲塔来说,他肯陪伴你,就已经是很喜欢你了。

  菲塔在下着暴雨的那天来找到我,那天他说了很多很吓人的话。比如什么“差点被吃掉”,“找了你三个月”之类的……

  这些话,在他发烧的夜晚,也经常在他的呓语中反复。

  我想,他来找我的路途,一定是非常艰险的。

  第一次见人形的他时,就算套着宽大的卫衣,依然可以见到他锁骨下的伤疤和擦痕,从脖子以下就密密麻麻,一直衍生往下,让人不敢看。

  菲塔对于这些伤疤的由来,从来是闭口不谈。我想,如果我永远不问,他就永远不会说。

  可我还是问了,我还是忍不住问了。

  那天天很冷,洗完热水澡,我给他吹头发。人形的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岁不到,脸庞痩削,五官轮廓很清秀,很好看的男孩子。他的头发湿湿的软软的,攀附在他的额头上。

  他很听话地坐着,我一手握着电吹风,一手撸着他的头发帮他吹干。

  他身上套的是我一开始就给他的那件过分宽大的黑色卫衣。我站在他身后给他吹头发,低头就可以看见他锁骨下面密密麻麻的伤痕。

  有些已经变成灰色的疤,有些还结着红色的痂。

  鬼使神差地,我就问,“菲塔,你在路上是怎么受的这些伤。”

  菲塔不知道我会这么问,他愣了,低下头去沉默了一会,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,“就是走山路受了点伤。”

  “你拉倒吧。”,我说,“你是猫啊,走山路你能刮成这样?”

  走山路又不是开荒,哪能成这样。

  他伤成这样,纯粹就是人为……

  充什么英雄好汉,这只死要面子的臭猫!

  我要他说,他却越发地缄默,最后还几乎恼羞成怒起来。

  “是!我是被人放狗咬的,德牧!你开心了吧!”

  “老妖婆把我送到了山里一家黑心工厂,我下山的时候差点被看门狗咬死!八条!我差点被人吃掉!”

  菲塔像是恼怒又像是气愧地喊出了真相,而后丢下正在呆愣着的我,冲出浴室。

  菲塔生气了,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。

  他可以跋山涉水拼半条命来找我,但不允许我揭穿他的艰苦落魄。

  我都要被他气笑了。

  这只臭猫,他哪来的那么多的穷自尊。

  等我出去找他的时候,他已经把自己又变成了一只黑猫,盘着身子在阳台上闭眼睡觉。

  一副气急败坏,不问世事的样子。

  我过去要摸他的耳朵,却被他扭头躲掉,要揉他的尾巴也被他拍掉了手……

  再要上手,他还是一副龇牙咧嘴的炸毛样子,嘴里乌鲁乌鲁地很不安分。

  切,猫脾气。

  “菲塔,你不会是生气了吧………”,对着炸毛的他,我只能站在半米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问。

  “喵!”,回应我的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喵声,然后这厮扭头就跳下阳台,甩甩尾巴就抛下我,跳到沙发角落打盹去了。

  一副颐指气使爱理不理的样子。

  哦,真是生气了……

(男主要啥时候和男二搭上对手戏呢?)

  (一脸狗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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